回至房中,坐在桌旁。灵珂无限惭愧,不免垂首落泪。
正值难过间,却忽听见几声脚步声,接着一双干枯的瘦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宵夜。
“姑娘为何难过?”
循声望去,正是早日讨尝小食儿的老伯。灵珂当下起身,双手伏在其肩膀上,关问道“老伯,你没事吧?”
那老伯虽十分不解,见灵珂关心自己,也就坦然回答“姑娘莫挂,老身好得很。”
纸鸢这时出现在老伯身后,对灵珂点了下头,道“郝伯,你先退下吧。”
“诶!”郝伯朗声应着,对灵珂却也不含糊“姑娘尝尝老身做的夜宵,还望有空得姑娘指点一二。”
灵珂默然点头,郝伯见势识趣退了出去。纸鸢回手关进房门,对灵珂道“是将军安排的,此后郝伯便只能在陌桑园行走了。”
“其他人呢?”
“将军已经做到极限了。”纸鸢道灵珂身边,握起她的手道“姑娘,要知道,将军为保你,才将你软禁这陌桑园的。只要多一人知道你的存在,你便多一分危险。”
他怎么不跟她说......
只是事已至此,坦白的话已经放了出去,恐怕不久便将被赶出将军府了,到那时,自己该何去何从?
“任璇小姐?”纸鸢扯了扯灵珂的衣袖唤道。
“啊?”灵珂恍神,只一瞬又恢复常态“是我误会将军了。”
“姑娘快别多想了”纸鸢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早些休息吧,纸鸢先告退了。”
门一张一合,转眼间,又只剩灵珂一人。缓步来到床前,轻轻坐下。摸着丝滑的被褥,心中不舍道,明日......
要不好声给他道个歉吧。
翌日一早,灵珂一番仔细梳妆,一身水蓝色月华素寒裙,腰间系了一条蓝钻燕裾轻纱带,窈袅娉婷,加上一张精致的面容,粉黛略施,甚是有种清水出芙蓉的仙姿。
“哟”纸鸢见状打趣“姑娘今日如同那落凡的仙子。”
“哪有......”灵珂竟有些害羞“不过同往日一样罢了”
“奴婢看来可不是的”纸鸢嗔笑道“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嘛。”
灵珂一听,低头浅笑,口中却念着“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悦己者'。”
“姑娘说的‘她',是谁啊?”纸鸢明偷笑,知故问。
“我没,没说谁......”语气越发没有底气了。“好了,不跟你说了。”言罢转身离开,裙裾翩翩,妙不可言。
倘若姑娘不是任璇子心,或许一切都会好的。
纸鸢暗自替人叹息。
※※※
灵珂到正堂时,恰逢将军的贴身小斯。正欲去到后厅寝居时却被他拦住“诶?”阿宝道“姑娘有什么事么?”
“将军可在?”灵珂问道。
阿宝不语,一脸失落摇了摇头,之后便欲离开。灵珂挡住去路,追问道“可是去早朝了?”
“没有......”
“那去哪里了?”
“姑娘还是别问了。”阿宝难过道“每年这个时候,将军都会辞朝,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呆上一天,姑娘就莫要打扰了。”
“去哪里呆上一天?”灵珂拉着阿宝的衣袖道“阿宝你就告诉我吧,我有事想跟他说,如果见情形不适,我就远远观望,不会打扰将军的......哎呀,求求你了......”
阿宝犹豫再三,却也经不住佳人哀求,便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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