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怎么回答他,谁来告诉自己,该怎么回答他。
“对,战川亦轩,我就是担心他怕他死,你就不怕么?”灵珂头有些昏昏的,许是落水后受了风寒发热导致,眼前的战川也有了两三重影子,却固执的装作无事,“他跟随你那么多年,难道你对他就没有一点兄弟情分么?我所认识的战川不会这样的......”
战川身形一晃。
闻言醍醐灌顶。
是啊,自己这是怎么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这般冷漠无情......
可,可他都是为了灵珂啊,为什么到头来却被她指责,他不过是单纯的想让阿灵好好的呆在自己身边而已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要求而已。
灵珂眼前越发模糊,终于还是没能坚持住,全身一软,跌入战川怀里。
战川接住她,下颌不经意触碰到她的额头,紧张蹙眉,好烫啊。
方才未注意灵珂为何浑身冰冰凉凉,再一想,那江面凭空多了一个窟窿,恐怕是过江的时候,没能料到江面未冻结实,掉了下去。
担忧之下将灵珂打横抱起,未理会身后低头的韩闯,上了雪白良驹,扬鞭回府。
......
灵珂躺在房床上,双眸紧闭,浅眉深蹙。
一颗小脑袋时不时左摇右摆,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有些干涩的嘴唇一张一合,喃喃念着惊雷的名字。
“不要...战川不要!不要伤害惊雷!”灵珂美眸一睁,熟悉的夏日虫草的床帏,勉强撑起身体坐了起来,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只是房间里多了一些潮气。
这次醒来,再也没有纸鸢聒噪的声音了。
......
“小姐,纸鸢服侍你梳妆”
“小姐,你快别睡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小姐,早餐再不吃就凉了!”
“小姐,你还没洗漱呢,先不要吃东西!”
“小姐,今天穿哪一件裙子,白色的好不好?要不还是水粉色吧,跟纸鸢穿一样的,那就真像姐妹了,小姐你说是不是?”
“小姐,为什么你的年龄比我小却要让我叫你姐姐啊,还说不是摆小姐架子。”
“什么?小姐你要是三十多岁,那就是天山童姥了,哪有三十多岁还跟个孩子似的人,你就不要拿纸鸢寻开心了。好好好,就让你当姐姐,这下满意了吧?”
小姐...
小姐......
小姐.........
......
往日纸鸢如银铃一般的声音此时如此缥缈,只能在记忆中播放。
一阵悲伤侵袭让她险些再度落泪。
强忍住泪水,没有滴落,却使得鼻尖有些微微发红。
吱呀____房门被推开。
灵珂猛地抬头,望见战川端着一碗汤药一边向自己床边走来一边道“你醒了啊”
战川坐在床沿,吹了吹碗中的药,舀起一匙端到灵珂嘴边“来,把药喝了。”
灵珂没有开口,只是呆呆的望着他。
第一次他让自己喝药,那般强硬,像是这的灌自己毒药一般。
可翌日天明,神清气爽的自己才明白,其实战川亦轩这个人就是外冷内热,也并不是那般可怕。
第二次他喂她不是喝药,是喝粥。
他和周子涵大婚那日,他亲手执剑刺伤自己,昏迷后醒来,却还傻傻的不肯睁眼睛,只为欺骗自己周子涵和战川成亲只是自己做的一个噩梦。可是又怕一睁开眼睛,就发现其实事实真的如此。
可终究还是敌不过成灾的思念,见到战川一下巴的青色胡茬和深陷的眼窝心疼不已,不禁握起他的手。
战川睡的很轻,自己一碰他就醒来了,吩咐郝伯为自己做粥。
他那么小心翼翼,像现在这样,吹了又吹,舀了一匙端到自己嘴边。
看自己久久盯着他看,连吃饭也不眨眼睛,有些惊慌的问道“怎么了,还烫么?”
声音那般温柔,温柔的让她不禁泪水决堤。
“快把药喝了吧,知道你怕苦,所以还特意我加了一点冰糖,来。”
面前的战川对自己依旧温柔,不,好像更加温柔,可是为什么自己此时再也不会有当初那样的感动。
这不禁让灵珂怀疑,到底是战川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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