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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随着一声呵斥,一行十余人瞬间将三人围在当中,说话的是位五十七八岁的锦服男子,白皙的脸上,浓眉深锁;狭长的眼底,目光森冷;瘦长的身躯,坚硬笔挺。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势,慑人心魂。紧随其后的十八人,亦是气势夺人,从容不迫。
此时,北风呼啸,树梢发出低沉而缠mian的呜咽。
宋柔俏脸生愠,一双美丽的眸中,射出冷艳的寒光:“张全义!你还真有胆。”张全义并不搭话,却用眼看向身边的一位麻衣青年,冷笑道:“陆飞!你不想给本王一个交代吗?”陆飞顿时汗流浃背,虽然此时寒风凛冽、天寒地冻。
宋柔一双妙目望向陆飞,忽道:“当年血洗‘广宁宫’,乃张全义‘关东虎狼军’所为,阁下亦有参与?”陆飞粲然一笑,道:“军令如山,岂可违也!姑娘,天高水长,后会有期!”
宋柔蓦然浑身一颤,当年长安城外,雪盖冰封,将自己带出城的黑衣蒙面人,将身上唯一的数两银子及马匹交予己手,说的就是这句话。临行之际,见自己冷得牙关战栗,他毅然脱下近身的夹袄,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一语不发,决然而去。难道竟是他?
宋柔慢慢伸手解开了外袍,露出内中一件淡紫色的夹袄。宋柔浑身战栗,似乎不胜其寒,美眸中忽然淌下泪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陆飞一时内心震撼,眼角潮湿。两人泪眼朦胧,四目相对,久久凝视,千言万语竟无从说起。
黄浩忽然冷笑道:“张全义!你难道要一错再错吗?”张全义森冷地望着黄浩,狭目微眯。陆飞抽剑在手,断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对‘魏王’无礼!”黄浩淡然道:“‘铁剑’陆飞是!”蓦然,黄浩左手在剑鞘上一拍,一缕剑虹,弹鞘而出,右手抓剑,瞬间刺出十余剑,“呛”的一声,还剑入鞘。
陆飞连退十余步,剑花狂挽,竟连对方的剑都未碰着。陆飞以剑拄地,面色惨白,心中骇异而惊惧。这十余剑,剑剑不离要害,任何一剑都足以取人性命,但偏偏自己一招都无法化解。张全义目不转睛地望着黄浩,目光渐显柔和,良久方才微微颌首道:“黄浩!二十多年了,你终于长大成人了。好!很好!”说着,他仰面向天,泪流满面,喃喃道:“主人!黄氏后继有人了!”
张全义坐在东城唯一的一家酒肆中,身后十八人如标枪般,昂首挺立。张全义呆呆地望着屋外,半晌,方才一声叹息:“往昔景象繁盛的帝都,如今可是一去不返了。”告别黄浩,张全义一时意兴索然。
此时,墙角边桌前坐着两个少年,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道:“石敢哥!人人都说长安城美景无限,依我看,却还不如太原。”石敢牛眼一翻,两条短粗的眉毛一立,胖嘟嘟的脸上,充满不屑:“刘知远!你懂啥!这都是朱温那坏蛋干的,将好端端一座长安城,弄成这副摸样。”
张全义等人皆是吃了一惊,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大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辱骂当今天子。张全义侧目看去,那个叫刘知远的孩子,脸色紫黑,瞳仁白多黑少,给人一种压抑的威势。“大胆!在我大梁地界,怎敢污我天子?”张全义沉声道。
刘知远面色沉郁,眼底古井无波。石敢起身道:“这位大爷!小子泰山石敢,适才口无遮拦,言语冒犯,请多谅解!”张全义心中暗笑,这孩子年岁不大,却是满口江湖切口。“你与当今万岁有仇?”张全义询问道。石敢憨笑道:“没有!听长者说起过。”
张全义心中一动,道:“那他们还说些什么?”石敢笑道:“他们还说,朱温淫人妻女,荒淫无道。”张全义不由诧道:“这是从何说起?”石敢道:“他经常出宫,奸宿大臣妻女。”张全义忽然仰头大笑,声震屋瓦,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二哥!你好大的名声啊!”张全义笑得前仰后合。“二哥自来相貌英俊,举止优雅,即使在主人家时,也是方圆百里的美男子,妙龄少女趋之若鹜,寻常姿色的女子,二哥连正眼亦不多瞧。后来,他位高权重,身边更是美女如云。大臣的妻女,如何比得过他后宫的三千佳丽。”石敢撇嘴道:“可小子还听说,朱温还让自己儿子的王妃侍寝呢!”张全义的笑声戛然而止,目中露出一丝沉痛的恨意。
原来,朱温的几个儿子争做太子,养子朱友文因其王妃王氏姿色出众,美艳无双,揣摩着父皇好美色,遂暗中买通值守太监,将王氏送入朱温寝宫。当朱温二日醒来,突然发现枕边之人竟是儿媳时,羞愤难当。无独有偶,亲子朱友珪闻朱友文行此事后,竟然深悔未曾先下手为强,遂亡羊补牢,命王妃张氏以探病为由,留宿寝宫,以美色勾引父皇。朱温大怒,将张氏赶出宫去,朱友珪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