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瞧,竟是一只胖乎乎圆滚滚的白色小狐。
小狐头晕脑胀的爬站起来,甩甩雪白毛发上沾到的细细灰尘,水汪汪晶亮亮的狐狸眼泛起委屈泪光,陌凌星柔声道:“老九呢?”
“吱吱。”小狐马上又来了精神,跑过去蹭蹭他的裤腿,与他挤挤挨挨的进了道观,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闭合。
这只小狐就是道观的守门人,哦不,守门狐,看到陌凌星回来,简直要高兴的飞上天,恨不得粘到他的身上去,撕都撕不下来。它领着陌凌星去了九徒弟居住的房间,刚一走到门口,就开始用胖胖的身子砰砰撞门,不一会儿,里头就传来温润的一声:“来了,请稍等。”
须臾,雕花木门缓缓打开,吱呀声拉的老长,一长身玉立的青衣青年,亦随之出现,
他衣冠楚楚,清雅俊逸,柔润五官一团和气,看着就十分的好相与,只是好似刚睡下不久,秀眸里还残留着几分将醒未醒的迷茫,看清门口处站的是谁后,立时惊喜的睁大了眼睛:
“师傅!”
“嗯。”
“快请进快请进。”忙将人迎进门来,雪白小狐也立刻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师傅,这是……”惊喜之情还未散去,青年就看到陌凌星怀中还有一人,竟是个看起来年纪小小的小姑娘,惊疑少顷,忽的恍然大悟道:“是小师妹!是小师妹吗?”
“嗯。她遭逢巨变,暂无法适应,我所居之处又无法再住人,所以……就准备先回道观里住一阵了,接下来的日子,要麻烦你了。”
“师傅哪里话!”青年忙满是慌乱的连连摆手,“当初还是师傅收留徒儿,才不至于让徒儿冻死街头,徒儿为师傅无论做什么,都是天理所应当的,师傅切莫再说这种见外的话才好,只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
待陌凌星在桌边坐下,借着桌上的一盏幽幽油灯,青年才看清他家师傅的脸色也不是甚好,便马上去沏了热茶来,又要张罗着做几个小菜,却被陌凌星抬手制止了:
“天色已晚,明日再说吧。只是师门之中一点小事而已,你不必担心,且照顾好笑语就好。”
“笑语就是小师妹的名字么?”青年温和问道,目光下意识往床的方向望去。
他是知道师傅新收了个小徒弟的,而且是女的,这可是史无前例的新鲜事儿,所以记得较清,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师妹看起来竟如此之小。
不过十五、六的年纪吧,身形娇娇小小的,被师傅抱在怀里时,没灯火照着还以为只有师傅一人回来。
收下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当徒弟去捉鬼除妖?师傅是怎么想的……
“是,大名是陌笑语,与……与我同字的陌姓。”
青年眉尖突地一跳,陌?
陌凌星看出他心中所想,却并未多做解释澄清,只道:“为师累了,先去歇息了。”
“嗯,我送送师傅,师傅,你不知道,徒儿有多想你……”
道观中有四处是必定要每天打扫的,一是青年自己住的房间,而是雪白小狐的狐窝,三是前殿,而第四个,就是陌凌星以前所住的屋子。
青年将陌凌星的屋子收拾的一尘不染,好似,下一刻,师傅就有可能会回来似的。
这次终于盼到师傅回来多住几天了,而且还带回了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小师妹!雀跃之心无以言表,回房的路上,一向守规矩的温润青年也忍不住心中快乐,轻声的哼起歌来,走到中途,又忽的想起什么,回头一看,果然只有满地月光,不见小狐踪影,轻笑一声:“这色小白。”
小狐的名字叫小白,从他记事起就有了,他们师傅早早出师,而那时候太师傅还在,所以他们师傅还没搬出道观,收的徒弟也都接到了道观里来。
那段日子啊,可谓哪里有师傅哪里就有小白的踪影,他们一直以为小白是师傅的宠物,只是灵性较强罢了,这种想法,现下除了他的其他师兄弟可能也还是这么认为吧。
可是,某次在无意中撞见小白与师傅的‘好事’后,青年曾笑着对师傅说:“师傅啊,我看小白趁您睡觉时偷亲您呢,这色狐狸,是不是成精啦?”
本以为师傅要么没什么反应,要么反应里没什么,谁知,他们的师傅,他们一向不拘言笑薄情寡欲的师傅,居然!脸红了!
青年顿时有种山崩地裂的感觉。
难道说,他们的仪表堂堂,道貌岸然的师傅,竟是个表面一派正经,私底却与妖狐有染的伪君子么?!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差点颠覆陌凌星在青年心目中高不可攀望尘莫及的高大形象,直到青年怀揣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时时窥探,发现师傅与小狐之间的互动,最最亲密也莫过于小狐趁师傅睡着时偷亲那次,其余,再没什么。
青年的心,这才重新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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