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还是这么粗枝大叶。”陆遥下了马,急急去扶她,看到悦舞身后的江一舟,他微笑了问,“江先生近来可好?”
“甚好甚好,快到屋里歇着。”江一舟让出路来,甚是欢喜,自己的傻徒儿终于可以开心几天了。
如今已进入了十一月,谷外早就下起了雪,然而谷内一片温暖,陆遥披风上的雪花都已消融,留下些晶莹的水珠。由于快马连奔三日,陆遥已是十分疲惫,悦舞扶了他到床上歇息,就守在他身边,看着他睡。
“你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睡了。”陆遥握住她的手,一脸的温柔,“这次难得得空可以赶来见你,岚肖他们已经攻占了黄腾大半的疆土,暂时可以歇一歇。”
“明天你再慢慢跟我说,今晚先好好休息,乖~”悦舞掖了掖他的被角,柔声劝道。
她何尝不想与他说话,这些日子的分别她饱受相思之苦,肚子里赞了一大堆话要说与他听。可看他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就为见她一面,她倒不好打扰他了。
“坐在那儿看不累吗?”陆遥向床铺里面挪了挪说,“来这里躺着。”
“我分了地方你就休息不好了。”悦舞笑了起来,遥遥真是贴心。
“没事。”陆遥小声回答,被她瞅得都不好意思了。
悦舞愉快的跳上床,挤在他怀里抱着他。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抬了手轻轻描绘着他的眉眼,那秀挺的眉里有着刚毅,脸上的棱角更加分明了,怎么说呢,和少年比已经少了些许青涩,陆遥越来越Man了。
小半年的分别让思念疯长,陆遥知道这不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郎该有的柔肠,可他从未认为自己是英雄,他只要悦舞在身边就好。
“悦舞,你可有悦歌的消息?”陆遥轻轻在她耳边问。
“没有,想来还是在千寒门混吃吧。”悦舞就自己仅有的消息告诉陆遥。
“如果你能见到她的话,告诉她别恨岚肖,岚肖心里也很苦。”陆遥叹息。
“怎么回事?我完全没有听说,你快讲讲。”听到两人感情有变,悦舞也顾不得陆遥的疲惫,急急问他。
陆遥讲了楚岚肖的身世,也讲了他为何要娶自己的姐姐。想起父亲见到自己时,看到那空旷的右臂衣袖就顿时敛了眉,一脸痛惜愤怒望着自己,好像自己辜负了他的厚望,不配做他的儿子一样。
陆遥私心里觉得父亲的欲望越发膨胀,做了一等国公还不够吗,还要扶持楚岚肖登上皇位,好做开国功臣。他从不相信开国功臣会有什么好下场,他担心总有一天父亲会和楚岚肖兵戎相见,那时候自己该站在哪一方?楚岚肖是他最好的兄弟,他不想失去他。
“怎么演变成了这样?太子没了,钟月姐已经够伤心了,现在又嫁给了楚岚肖,太荒唐了。”悦舞一时激动,秀眉深皱,“悦歌那家伙嘴上虽硬得很,怕是心里已经千疮百孔了。”
悦舞也清楚悦歌的脾气,她必定不会纠缠楚岚肖,所有的痛都自己一力承担,真是傻得可以。这是姐姐的初恋啊,最难忘的恋情莫过于此,看来她要伤心好一阵子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过来。
“所以悦舞,我会更加珍惜现在,我不想要和你分开。”陆遥摩挲着她的脸,眼中都是深情,“再等等,你好好待在这里,等战事结束我就带你离开。”
“遥,你也要好好的,我不希望你太拼命,我要你平安。”悦舞撅了小嘴,心里酸酸的。
“悦舞,答应我,永远别离开我。”陆遥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声低喃。
悦歌与楚岚肖分开了,钟月与太子生死相隔,唯剩下她和陆遥,这难得的相伴来之不易,更应该加倍珍惜。悦舞埋首陆遥怀中,有眼泪溢出眼角,也说不清是喜是悲。他现在是自己最深的牵挂了,如今也见不到悦歌,不知她是否安好。
“嗯,睡吧。”搂紧了陆遥,她安抚他快点睡。
一室安详,两个身影环抱着进入梦乡。愿此世安好,他与她可以相守到老,不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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