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给他那图,处处救他多次,你从迈进大宋边境的时候,就活不到现在,你想让我因为这图,而放过你?”
娥皇微微一笑,眼里有些许意味深长,年叔一愣,那眼睛里包含了一丝戏谑。
“娥皇若是猜得不错,那图若是没有在赵逸手里,便是再皇上手里。”
“是在皇上手里。”
“那就更巧了,”娥皇笑道,像是忽然的心情豁然开朗,“那可不仅仅是张普通的地图,我当年还写了一些东西在上面,还是关于年叔的,不过这图这么重要,一直没有用水撒到过吧。”
娥皇定定的看着年叔的脸色由青到暗,眉头皱了几皱,脸色如寒冰般慎得慌。
“你在上面写了什么?”
“不管是那兄弟二人谁看到了,年叔恐怕,都无法在安度晚年了。”
“你到底写了什么?”年叔气急败坏的向前一步,紧紧的捏着刚刚为娥皇扎针的地方,娥皇一阵剧痛传来,忍不住的猛哼一声。
娥皇有些可怜的看了一眼年叔,“年叔若是不相信,大可以杀了我试试,自然有人会告诉他们,那图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你一开始就知道是我给你下的毒?你一切都设计好了,就等着今天?”年叔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娥皇微微一笑,虽然不能起身,但是还是如同皇后一般雍容而优雅,“年叔多虑了,娥皇也是揣测而已。”
说是揣测,可是年叔心里清楚,能把三个世上举足轻重的男人拿捏在手心,却不动声色的女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不简单,红颜祸水,一个花蕊夫人灭了蜀国,一个周娥皇,若是灭不了南唐,只能灭了大宋朝。
“你若是死了,就没人能知道这个秘密,不是吗?”
“可是我死了,重光也知道的。”
“你都卖了他的江山,他会知道吗?你会跟他说吗?他若是知道,你怎么还会留在这里?”年叔嘲讽的看着她。
娥皇脸色微微一白,而后又恢复了镇定,看着年叔毫无惧色,“当然,他不知道,可是有人知道,比如说,之言?”
年叔的脸色骤然变了,娥皇知道这一步棋,她走对了,如言便是之言,如言说的话,赵逸不能不信,如言说的话,尹先生不能不信,尹先生远在江南,离着大宋十万八千里,年叔控制不了他。
若是尹先生说话,李煜不能不信,李煜说话,赵寅不能不信,所以年叔是输定了。
她赌得是,如言是赵寅的人。
可是他最最没料到的是,娥皇玩的只是空城计而已,她堵得就是这年纪的年叔,不服输,还想轰轰烈烈的做番大事,而她捏造的东西,完全会让他身败名裂。
“若是娥皇死在这里,之言便会和皇上说起这件事,看看皇上是向着背叛自己的年叔,还是他痴恋了许久的女人?”
“你果然不是简单地人,你也在利用他,你这个毒妇!”
娥皇痛快的呼了一口气,“说得对,年叔,只是没想到最先看透的,是你是我。”
年叔瞪大了眼睛,恶毒的看着她,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只需要轻轻一个动作,手里的毒针便能扎人娥皇的身上,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他不怕,可是他怕的是之言。
“你想要什么?”年叔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紧紧的盯着娥皇。
这才是谈条件,你要什么,而不是我能给什么。
娥皇扶着轮椅,轻轻的转到年叔的跟前,就着桌子吃力的倒了一盏茶,年叔只是冷笑的看着,也不上去帮忙。
娥皇递到年叔面前,“很简单,我永远不会说出来真相,之言也不会,但是我要离开,我要回金陵。”
年叔看着眼前的茶水,轻轻的嘲讽道,“你这个样子,别说是金陵,你能不能活着出了京城都不知道。”命不久矣,去哪都是痴心妄想。
娥皇微微抿了抿唇,“年叔会有办法的。”
年叔怔怔的看了她许久,忽而一笑,“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比花蕊那贱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只可惜……”
娥皇挑眉,看着他,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花蕊夫人,他说花蕊那个贱人,想必是看不起花蕊夫人忍辱负重,在赵寅身边苟且偷生。
她继续等着他说说话,却是不如意,年叔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一个通透的小瓷瓶,递给她,“这还是毒药,牵机散,以毒攻毒 才可牵制你体内的毒,不过,也会中毒更深,没有解药,就连顾非绝那老头子,也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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